特制小酒窝

傅剑寒中心攻厨,主产傅明
烂俗狗血,日天日地日娇妻
↑清真攻厨,谨慎投喂,谢谢理解↑

多半是个攻凸,CP洁癖请谨慎f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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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傅明]江湖告急(二)

(二)


要说这夏庄也真是稀奇古怪,傅剑寒自院落东南角的房间起,绕着院子搜了整整一圈,却没一间房里藏着什么金银财宝。倒从抽屉、小盒中搜出些银两来,拢共也不过七八十两白银,暗自心想:“零零碎碎,莫不是那些仆役的?”便又放回原处。


眼见夜已深沉,即使现在马不停蹄地赶回龙井村,怎么也得卯时才能到了。

傅剑寒望着满天繁星闪烁,皓月渐东,难免也有些急躁起来。可偏就这时他才想起,似乎还有一间房尚未探过——之前与夏家兄弟死斗的大厅。虽是自己亲手割下了那二人头颅打算给翠儿姑娘陪葬,但不管怎么说,如今那里也是陈着两具无头尸体的场所,又是遍地的血腥。本不愿再踏入半步,但现下这般情况,想来想去——

要不,还是看看?

 

他一边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,一边打量着满目狼藉的大厅——夏家兄弟的无头尸身,染成深红的地毯,打坏的名贵桌椅,落在地上的兵刃,以及......墙脚下的残花败叶、瓷器碎片。

鼻子里隐隐还能闻到那股酸臭刺鼻的气味,其实说来这毒液气味虽重,飘散得却也不是很远,若非夏千万将它扔到自己面前,又洒了一地,原本是完全注意不到的,倘若那时不是反应够快及时闪过,恐怕自己就......


傅剑寒看着眼前这些东西,也不知怎么忽然就福至心灵,快步走到一排枫木花几之前,拿起一个完好无损的花瓶放在鼻下细嗅,一股妖娆的香气登时如同献媚一般,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他的鼻腔。

他不禁“咦”了一声,微皱起眉,又去拿起另一个花瓶来嗅。

——怎么这些花瓶都是好好的?只那一个有问题?

——难道那个花瓶特殊一些,为了防止他人无意间触动,才特意下毒?

那毒瓶既然能被夏千万拿来作暗器投掷,可见重点不在瓶子本身。傅剑寒一边琢磨着,一边走近原本放着那个毒瓶的花几,这方花几雕着精巧繁复的海棠花纹,乍看之下与其他成套的华贵家具并无二致。他伸手在那枫木精雕上摸来摸去,终于发现其底面正中心的位置吊着一个掌心大的拉环。

想也没想,顺手就将那拉环向下一扯,只听到耳边轰然一声,主座旁的地板缓缓下陷,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地道来。


“......诶?”

傅剑寒有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他本以为这拉环上方不过藏着一个暗盒,一拉就能拉出个宝箱钥匙、藏宝图,或者几十万两银票之类的东西。

结果居然是个......地道?

地道?来真的?

难道机关密室这种东西,不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瞎编乱套出来,哄骗那些对江湖传奇无限向往的懵懂少年的吗?怎么还真有人在家里修地道、设机关?

虽然不太敢信这亲眼所见之物。可若非那花瓶早被砸坏,要找到这个机关,就难免翻动花瓶,而外人并不知道瓶中所装并非清水而是毒液,只要刻意多装一些,很容易就会溅出伤人,说不定......说不定是什么触之即死的剧毒,也未可知。

所以眼前这个,的的确确、确确实实,正是夏家兄弟苦心设下的机关暗道。

——所以这里头,肯定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宝贝!

傅剑寒简直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聪明机智、观察细微鼓掌喝彩了。

但又觉哪里古怪——莫非这夏家兄弟聚敛太多不义之财,也怕绿林好汉来劫富济贫,便设此机关来保住家财?可那两人的武功实在也不算低微,又岂会怕寻常小偷小盗。倘若遇上高手,拿出银财或许还可保命,把钱财死死藏住,岂不是逼人家杀他们?难道真是惜财胜过惜命?

思来想去,越猜越猜不透。索性掏出火折子吹亮,顺着台阶踱步下去,明知冒险也毫不在乎,只想亲身看看里头到底藏了什么乾坤。

 

他人走了下去,才注意到这地底甚是奇怪,不但空间开阔,阴凉透风,而且台阶、地板、墙壁都十分干净整洁,虽难免有些霉味,但显然是常有人来往的,甚至看得出细心打扫的痕迹——连一张蛛网都没有,也听不到任何蛇虫鼠蚁的声响,墙壁上的灯座里更是填着满满的灯油,要不是过于昏暗潮湿, 这地方简直能拿来住人了。

——也就是说,夏家兄弟经常来到此处?这可奇了怪了,莫非他俩爱财如命,每天不数钱还睡不着吗?

一边胡思乱想,一边摸着墙壁往深处走,沿途拿火折子点亮壁上烛台。兀自在心里盘算:“神神秘秘的,究竟有多少财宝?我自己当然分毫不取,但若全拿去给庄老伯......好像他也用不着这么多?”

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想,忽然觉得脚下踹到了什么东西,发出一阵乒铃乓啷的金属响声。俯身去探,手指够到一个触感极寒之物,将其捡在掌心摸了摸,竟是一根冰凉透骨、足有孩童手臂粗细的铁索。

......咦?铁索?

傅剑寒瞧着手里的铁索,心下甚是纳闷,可更多的却是一腔好奇之心腾腾而起,怎么这宝库里走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金条银条、水晶珠宝,反而有这种东西?

夏家兄弟到底藏了什么秘密?

昏暗之中,他依靠一点微弱亮光,摸着这根铁索缓缓向前行去,一路留神提防着沿途是否有机关暗箭,倒没注意究竟走了多久。就这样走啊走的,感觉铁索渐渐到了尽头,似乎自己已走入了一间漆黑的方室,左右都没再看见有灯座能点,便放下铁索,伸手向眼前黑暗中探去,一下就摸着个软皮硬骨的棍子。


——棍子?这里放根棍子作甚......

——呸,什么棍子,这是人的手腕!

 

猛然意识到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,傅剑寒张大了嘴,惊讶得简直连叫也叫不出来。

 

这只手腕非但细瘦如柴、而且冰凉好似无血,他竟真没反应过来,也实在未曾料想那夏家兄弟再怎么胆大包天、目无王法,居然敢在自家宅邸挖掘地牢关押私囚,一时也不知是震惊还是震怒,只觉自己杀了那对恶人兄弟,正是杀得大快人心、杀得再好不过。

话说这人手腕被他握住,却没任何反应。傅剑寒着急地连唤两声:“喂?喂!你还好么?”可等了半天也没回响。只好伸出左手两指探其脉搏,探来探去,手中脉象却过于弛缓,似有还无,实在探不出个究竟。

别无他法,只得轻道一声:“得罪了。”便伸手探向那人脸颊,先是指腹轻轻触到睫毛,又小心翼翼地往下摸索到人中。伸指去探,可这人鼻息竟也是微弱至极,偶尔感受到几丝气流滑过指尖,实在难辨是此人呼出来的气、还是穿堂而过的风。

没半点活人迹象,但要说是个死人吧,触手所及的皮肤却又十分顺滑,并无溃烂。


正犹疑着此人究竟是生是死、如何处置才好,突然有一星亮光闪现在他眼前。

微红的一点,忽明,忽暗。

火光?......火折子的光?

但火折子方才被他扔在地上了,怎会有火光在他眼前?

那点亮光像是烈风中的烛火,闪闪烁烁亮了一会儿,忽又湮灭,转瞬又亮了起来。

是反光,眼睛里的反光!这个人还活着,他在眨眼睛!

 

“你还活着?你还活着?刚才怎么不答我话?”

傅剑寒惊喜地叫了出来,赶紧低头查看那人手上镣铐,却发现锁眼居然早被浇铸封死,嘴里“啧”了一声,暗骂那夏家兄弟心狠手辣。连忙又去四周找寻可有什么合适的工具,能拿来弄开这人身上的枷锁。

但他在黑灯瞎火里瞎摸乱寻了半天,也只有墙边木桌上的一把铁钳掂量着还算靠谱。

也不知......这铁钳放在此处,原本是做什么用的。

实在无法细想。

其实他也注意到那木桌上还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金属制品,却不忍心去把每个都查看一遍。拿着铁钳回到那人身边,一边把钳口对准铁索,一边向那人搭话:“这位朋友,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?”

那人只是静静看他,并不回答。

黑暗之中,傅剑寒勉强能辨认出此人眼睛鼻子嘴巴各在何处,却怎么也看不清他面容神色,无奈又道:“你若是还好的话,就请说句话吧。”言讫,长喝一声,双手施劲合拢铁钳,咬着牙憋着气,直到把脸都憋的通红、两臂肌肉都涨得酸痛,才终于钳断了一条铁链。傅剑寒抒了口气,擦一把汗,便又去够那人另一只手上的镣铐。

这时他双眼稍许适应了黑暗,隐约看见那人冲自己张嘴,两片薄唇上下动着,却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出了一些像蚊子一样细微的气声。

不禁皱眉,问道:“你......莫非你......不能说话?”

那人微微点头,傅剑寒重重叹了一声,心下不免同情万分,也怪责自己干甚么明知故问,戳人伤口,干脆闷头不语地又去钳另一条铁链。

折腾半晌,事了,他才轻声问那人:“你走得动路么?”

那人犹豫一小会儿,缓缓摇了摇头。

“也对,那就上来吧。”傅剑寒对他微微一笑——虽说在这一片漆黑之中也不知人家看不看得见。说完便转过身去,一下将人扛在了背上。

 

好在来时他已把沿途灯座全都点亮,出去比进来时要顺畅得多。没过一会儿工夫,两人就穿过了那其实原本也并没多长的地道,回到亮堂宽敞的主厅之中。他俩都在那黑暗地牢中待了许久,这时厅中烛火明亮如昼,直直照得人睁不开眼,傅剑寒眯着眼睛回过头去,想伸手给那人挡挡光线,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......

......盯着满地的血泊,和那两具无头尸体。

 

傅剑寒暗叫一声“糟!”,心想此人身体虚弱,又是个哑巴,可别再被这血淋淋的场景吓成傻子了。便顾不上要歇一口气,连忙又背着人冲出大厅——却突然想起来,好像自己之前......那啥?随手就把......把夏家兄弟的人头、呃......扔在......院落里了?

......我怎么就这么手贱呢?

可也没时间容他自我反省,或者再写个检讨、大声朗诵什么的。

“你千万别低头!别看地上!”

 

他又想伸手去捂住那人眼睛,可刚一回头,却发现那人正努力仰着脖子将头抬起,简直如同深情一般地,痴痴望着他们头顶的皓月长空。


他也呆呆望着那双看着夜空的眼睛。


或许他看的不是那人,而是......

那人眼睛里的星星。


漫天的星河银海,仿佛全都映在这一双眼眸里了。


那里写着四个字。


恍若隔世。

 

(未完)


人饿疯了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(大字状摊

顺便这里(也许)并非什么一见钟情,只是傅剑寒这人就是KY的反义词,活脱脱一个人形自走气氛维护仪......

痴痴呆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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